Soog_loo2

Riku X 你 | 不知名恋爱插画集

换乘恋爱/前任文学/持续更新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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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Leavin' tomorrow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Goodnight Stand

【 Ep6. The deep sea.】

  

　　我和Riku的晚回没有引起大家的怀疑，是温问起，Riku便用车出了故障的理由搪塞过去。我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，还来不及整理思绪，智安便来叫我去一楼客厅集合，说是有新的公告。

  

　　“X room已开放，在这里可以回忆与X之前的恋爱，可以确认X的心意。想要进入的人，请申请。”

  

　　“哇…出现新的地方了。”

  

　　提到X便是一阵突兀的安静，这样一个敏感的空间在几乎快要成型的关系中不合时宜地出现，选择放在大家面前各有苦恼。还没有彻底消化完Riku今晚的话，现在信息量的层层堆积，让我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，脑袋里过滤掉层层信息，最终停留在大脑皮层的只有“可以确认X的心意”这句话。

  

　　能确认Riku的心意吗？

  

　　那要去啊。

  

　　期待和害怕的心情交织在一起，我无法停止猜测Riku的想法，无法停止在脑海里一笔一笔地勾勒出X room的存在。制作组在录制前问我是否能提供一些和X恋爱时保留的东西，和Riku分手后我便把所有恋爱的痕迹存封在一个箱子里，抱着逃避的想法将它搁置在房间不起眼的角落。

  

　　时过境迁，我无法一一想起曾经那些琐碎的恋爱细节，期待开启尘封的记忆时，又害怕确认Riku的心意后，自己会被海浪再一次地席卷淹没进那片深海里。

  

　　这样想着的同时我看向Riku，他拿出手机正操作着什么，此时已经到了发送固定短信的时间，不知道他是在编辑今晚要发的短信还是申请X room。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，和我对视后用嘴型问我“怎么了”，我摇头示意没事。

  

　　没事，只是在想你会不会去X room。

  

　　比起在意Riku会和谁约会，我现在更在意的是他会不会去X room。会？还是不会？如果是前者就好了，虽然无法得知Riku去X room的动机，但能猜到的是，至少核心和我一样，你应该也想要得知我的心意不是吗，你的心意我不知道，但我的心意一直没有变过，这一点，我希望你能知道。

  

　　我违背不了内心，把短信发给了Riku。

  

　　【谢谢你今晚说的这些。】

  

　　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睡意，智安就把我拉到二楼，男生们陆续回到房间休息，今晚自然变成了女生们的酒局。

  

　　恩瑞提了两瓶酒过来，遭到正欲离席的在准的不满，他说这几天酒柜里因为我们每晚的酒局变得空了不少，最后强调女生不要喝那么多酒。智安推着他的背催促他快去录制，在准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，嘴上还念着让我们别喝醉。

  

　　智安调侃说在准怎么婆婆妈妈的，允煕也注意到了刚才智安和在准亲昵的动作，只是自顾自地把软木塞打开，神色晦暗。

  

　　女生的心思细腻，加上同为女生的舒适感，随着话题的深入，大家自然而然地越聊越深，从理想型聊到这几天的约会，最后围绕的中心不过关于X。

  

　　智安问允煕和X分手的理由，不知道能不能问，但允煕丝毫不介意，把结论归结于“没有热情了”。

  

　　“就是腻了。”允煕好像想起什么，表情有些微妙，“早知道会腻会分手，还不如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。”允煕语气决绝，听不出留念。

  

　　我和允煕接触不多，她看起来很擅长社交，但除了和Riku的交流之外，与其他人都带着适当的距离感，让我产生危机意识的同时无故地给我一种神秘感。

  

　　“那欧尼会去X room吗？”

  

　　允煕出乎意料地点头：“虽然我是不会回头的类型，和X交往时也很悲伤，流了很多眼泪，但对我来说，那确实是很有意义的一段日子。”

  

　　“我无所谓的，反正来这的理由也不是为了X，那些都是过去式了。”

  

　　我想制作组可能也没有预料到允煕会说的这么直白。大概能猜到允煕的X是在准，她明确表示无论谁靠近在准她都不会在意，再蠢的人也听得懂她的弦外之音，不是为了X那就转向寻找新人的可能。

  

　　我只觉得心里一阵发慌，整个世界的中心地带忽地变得嘈杂起来。

  

　　窗外突然下起雨来，豆大的雨滴拍打在玻璃窗上打断了聊天，此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，酒瓶已经见底，智安和恩瑞相继回房，偌大的空间里只剩我和允煕。

  

　　“来这很累吧？”

  

　　“说实话，这几天确实没怎么睡好。”

  

　　“因为X？”允煕试探着问我。我没想着隐瞒，也没必要，点头回应她。

  

　　“不要被吓到哦，其实我能看出来。”允煕往摄像机的方向看了一眼，压低声音说出Riku的名字后，在我错愣的眼神中得到了证实。“自从你来之后，他每天晨跑前都会提前准备好热水，但他一口都没喝过，很奇怪吧？”

  

　　我还沉浸在刚才的错愣中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，允煕笑笑，“给崔宇的礼物应该也不是巧合吧？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，我也没有立场说这些，但分手的恋人再怎么怨恨彼此，在生活中还是会留下星星点点的关于X的痕迹。这一点改变不了。”

  

　　允煕的声音伴着雨滴声不轻不重地砸向海面，掀起一层层晕开的涟漪，海面上的雾气慢慢散去，除了还朦胧亮着的远航灯，放眼望去是一片看不尽的蓝墨色。

  

　　每天早上是有一壶热水放在咖啡机旁，我理所应当地觉得是提前外出的人留下的，这几天喝药时也没多想。

  

　　海面上的视野慢慢变得清晰，零碎的画面拼凑在一起，原来是Riku啊…或许是天生敏感的关系，我对此时的喜悦掺杂着不祥的预感，接着便听见允煕说。

  

　　“Riku确实是有吸引我的地方，或许这样说会让你感到不适，可我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就直说了，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
  

　　允煕轻声说着，语气诚恳，刻意在照顾我的情绪。她希望我不要介意，可大度地说不介意是假话，但以我现在的身份，作为前田陸的X，这样的介意显得力不从心。

  

　　雨越下越大，窗外的夜景模糊一片，连着此时的忧郁也被浸湿。和Riku分手后我就开始讨厌雨天，我将所有的坏情绪归咎于天气。在湿漉漉的雨天，水汽肆意弥漫，从头到脚打湿了整个人，我仿佛一直久候在雨里，沉溺在海底，所有的喜悦都尽数耗费后，仍等待一场满怀暖意的艳阳天。

  

　　我总幻想着，我和他会在一个极好的天气里重逢。此时的我们脱去了少年的稚气，也不惧未来的变数，看向彼此时眼里是的爱意，误解覆没在暖阳里，谁说既定分离的人无法重逢，我们明明尚有再次拥抱的勇气。

  

　　制作组突然来提醒我查看短信，页面上显示着一小时前发来的两条未读短信。

  

　　【天气预报说明天天气会很好，已经在期待明天的约会了。】

  

　　明天是自由约会时间，是温已经提前和我约定好了。

  

　　【以后能只流幸福的眼泪就好了。】

  

　　【你的X选择了你。】

  

　　“今天的约会怎么样？”

  

　　正如是温所说，今天的天气确实很好，明明是雨过天晴的爽朗，我却觉得沉闷，有一种溺水的感觉，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缘故，还是因为昨天的晚睡。我努力提高兴致，大部分时间只是顺着是温的脚步。

  

　　是温带我去了一家布织相框馆，他说我是喜静的性格，应该会喜欢。我原还惊讶是温的专业能力已经强到能看透别人的性格，他笑着解释说，我们之前互通了mbti，固然能猜到些，询问了我的X后也得到了证实。

  

　　问过我的X了吗？是温的话提醒了我，差点忘记可以向约会对象的X发起聊天。这样的聊天我也以Riku的X的身份进行过一两次，无论对面问什么，我都回答的模糊不清，我陷在沼泽地里，在道德的谴责下，只能传达说“Riku是个值得交往的人”。

  

　　我自私地不想把有关他的一切告知别人，祈求这样的聊天申请不要再出现在通知页面。Riku说让我和新的人好好接触，所以对是温的提问也会一一回答吗？我无法定义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把我推向新的人。就像我猜不透他的心意，只恳切地希望他能自私一点，哪怕是一点就好。

  

　　是温准备的一切都很好，正因如此，我反而觉得抱歉。我的状态说不上好，在车上睡过去留是温一个人辛苦地开完全程，走在路上也有些心不在焉，要不是是温拉开我，我估计会踩到积水。制作相框时沿着画好的线条都能做错，最后还是在是温的帮助下收拾好残局。

  

　　是温说他是不会遮掩的人，我也能看得出来他的主动。担心我的举动会让他误解，对于他伸出的手，我木讷地滞留在原地，迈不开步子。

  

　　就像昨晚智安问我对是温的想法，我实话实说，即使和是温有契合的地方，但把这种感觉定义为心动太草率，我不是立陷爱的类型，只能说和是温约会让我觉得很舒服，至少不会僵硬地维持话题，让彼此都觉得尴尬。

  

　　简单来说，我和是温比起做恋人，更适合做朋友。

  

　　这样想着，心里反而觉得更抱歉了。

  

　　回到小屋的时候，在准和智安正在家看电影，允煕也正好回来了。我环顾四周没有见到Riku，或许是去工作了吧。回房时发现多出了一张床，要来了新人吗？

  

　　我蜷缩在沙发上，智安和在准选的是一部日本电影，名字叫《今夜即便这份恋情从世界消散》，或许是男女主约会的样子太过美好，烟花燃尽于夜空，我突然想起我和Riku一起去过的花火大会，那天的晚上的烟花也像这样。

  

　　“不要忘记神谷透。”

  

　　电影的结局走向了生离死别。怎么能选择遗忘的方式来结束呢…

  

　　智安因为结局默默流泪，我也沉浸在结局的意难平中，直到门口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的面孔，“你们好”进来的女生对我们打招呼，说着Riku便跟在她身后走进来。

  

　　“你们好，我是真雅。”看来是新的入住者。

  

　　新人或多或少会有些福利，这我能理解，只是最不想要的结果出现在我眼前了。我原以为我的猜测是错的，可真切地听到真雅说她今天和Riku去约会了，我还是礼貌地笑着，甚至忘记转换此时有些木讷的表情。

  

　　我看着Riku把真雅的行李箱抬到二楼，又帮她找到房间。Riku作为和真雅接触最多的人，照顾她也是应该的，对啊…我明明知道那是出于礼貌的举动，何必耿耿于怀呢…

  

　　我要是恶魔就好了，我会让他只专注我，固执地把他困在我的世界。

  

　　是温把相框拿出来放到玄关处，智安看见后好奇，是温解释说布织成的相框，“对，下午我们一起做的。”是温看向我对我笑笑。

  

　　相框做的很好看，颜色搭配的也恰到好处，这多亏了是温。大家自然而然被它吸引。

  

　　“以后有合照的话就放进去。”是温说。

  

　　我正想点头，Riku的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
  

　　“没必要吧。”

  

　　我看向Riku，他虽然笑着但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。我不懂他反对的理由，这不像他平时的作风。

  

　　“允煕不是不怎么喜欢拍照吗？”他说着又看向允煕，后者似乎没想到Riku突然会提到她，干笑着说没事。气氛变得有些微妙，空气仿佛也开始凝滞。

  

　　允煕有些堂皇地看向我，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场面，甚至能预想到四周的镜头已经对准了我，试图捕捉到我动摇的情绪。

  

　　原来没必要的理由是因为允煕啊…哈…

  

　　“那下次拍了合照就放进去吧。”我对是温说，试图平息有些混乱的场面。

  

　　智安在一旁附和着，缓解着此时有些僵硬的氛围。Riku看了我一眼后继续和在准的话题，只留给我一个生硬的侧脸。

  

　　我真的看不懂他了。

  

　　到了晚饭时间，智安问我想吃拉面吗，中午进食不多，虽然现在不饿但也应该吃点东西维持精力。我起身去厨房，Riku正在把买回来的东西放进冰箱，一旁是和他搭话的真雅，真雅问他什么他便认真回答着，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进来的我。我低头把拉面放进锅里，他们说话的声音字字入耳，听的真切。

  

　　拜托，不要嫉妒…为什么再怎么劝自己都没用啊。

  

　　智安向厨房走来，突然叫了我一声，提醒我注意正煮沸的锅。

  

　　我猛地回过神来，下意识去关火，手上的动作跟不上大脑传来的危险信息，突如其来的疼痛是忍不住的，滚烫的水从锅沿边溢出来生生落在我的手背上，我惊痛出声。Riku眼疾手快地抓住我的手，打开水龙头对着我的手背冲起来，液体传来冰凉的刺激感，灼烧感星星点点地停留在皮肤上，疼的我忍不住流泪。

  

　　“你在想什么，都不知道避开吗？”Riku皱着眉头，话中带着怒气。

  

　　这种事情竟然也能让我遇上，来这里真是倒霉透顶了。

  

　　智安被吓到了，慌张的不知道怎么办，“快去拿冰块”，Riku催促着智安，是温已经拿来几袋冰块敷在我的手背上，说家里现在没有烫伤膏，让我先冰敷着，他已经发消息给崔宇让回家时从药店带些回来。

  

　　话落，Riku便急冲冲地开门出去。他穿着单衣，现在外面的温度不过六七度，我想叫住他，让他拿上外套，再抬头却不见他的人影。我知道他是去药店了，我们住的地方附近没有药店，去医院车程至少也有二十分钟，他穿得这样单薄，出去很容易感冒。我想打电话让他回来，告诉他没事的，崔宇会把药买回来的，却发现他的手机放在桌上振动着，屏幕上显示的是曾经我趁他没注意改掉的我的备注。

  

　　手背上传来的痛感仍然强烈，仿佛叫嚣着让我只注意它，不要三心二意。

  

　　我停止不了流泪，为什么单单不止手在痛呢……

  

　　智安自责的不行，把我带回房间后一直换着冰块，是温也跟着进进出出，甚至在准、允煕和真雅也过来担心我的情况。过多的关心反而让我感到负担，我没有那么脆弱，安慰他们说没事的，冰敷过后就好了。

  

　　我庆幸今晚没有下雨，下雨的话Riku出去会更麻烦。智安起身把化了的冰块收拾出去，我低头看看烫到的地方，听到脚步声后又抬起头，想着智安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，看见的却是Riku。

  

　　“等下，你别进来，我出去。”我几乎没多想便脱口而出，而后看见的是Riku突然沉下来的脸色。这句话说出来可能有些不合时宜，但智安和是温刚走，我们单独待在一起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，说突然熟悉起来的理由太牵强，我和Riku的交流在大家面前也只是浅尝辄止。

  

　　“怎么，是温哥能来，我不能来吗？”或许是着急回来，他说话还微喘着气。

  

　　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”我知道我说错话了，可解释的话梗在喉咙上，说不出来。

  

　　Riku叹了口气，在我面前蹲下，从袋子里拿出冰袋和烫伤膏。冰敷起了一定效果，灼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，但皮肤还是变红了，所幸烫伤的面积并不大。“疼吗？”他问我，我下意识摇头。

  

　　大概是吸了冷气的缘故，Riku鼻尖红红的，靠近我时身上还残存着外面的寒意，微凉的指腹轻轻地揉开药膏，一阵清凉感覆上皮肤，“你自己说的，受伤了就不要忍着，在别人面前我不管着，在我面前装也装的像点。”

  

　　我不知道他今晚是怎么了，刚才相框的事也是这样，说的话都带着尖锐的刺。“去把外套穿上”，他没听我的话，继续手上的动作。我心里一阵烦闷，想要躲开他的动作，又被他拉回来，说着警告我不好好涂药就会留疤，很难看很难看的疤。

  

　　我不懂他平白无故的怒火，昨晚明明不是这样的。

  

　　“前田陸，你不该对是温那样说话。”我正色，叫他的名字。

  

　　一早的气氛我回想起来竟有些后怕，Riku带着明确的敌意，谁都看得出来。在这样一个敏感的节目上，少不了话题度，失去的理智如果被制作组抓住漏洞，我很害怕恶剪的箭头会对准他，这对于他现在高曝光度的职业来说，算不上好。

  

　　“你们只认识了不到一周，约会了两次，你就开始在意他了？”Riku停下来手上的动作，把药膏撂在床上，与我对视。

  

　　Riku的眼里透着冷漠，一层屏障无形地隔在我们之间。我们陷在原地，眼看着衔接的地带断裂下裂。

  

　　“在这里，明明是我最了解你。”

  

　　是，你最了解我，我自私地希望只有你能了解我。可你为什么会想着推开我呢，把我的喜好告诉是温，亲口对我说会祝福好的缘分。

  

　　我想起刚才他说允煕不喜欢拍照，我不知道原来我来得这么晚了，在我错过的时间里，他们都已经这么熟悉了。

  

　　敏感的人感知的幸福是双倍的，同理痛苦也是。大抵痛苦的本质已经不局限于失去这一概念，我才不知道如何将遗憾道尽。所以怎么能只有我被尖锐的荆棘包裹着，在得知你们已经互相了解的瞬间，劝说着自己要大度呢。

  

　　“不是你说的吗，说我的心意由我决定，让我和新的人好好接触。前田陸，这是你发给我的消息。”

  

　　我回答毫不留情，难过的情绪越来越重，心脏好像被人灌满了水，紧闭着呼吸不到新鲜空气。允煕都能看出来我们的关系，甚至看的出来我的留念，你现在笃定的质疑又算什么？

  

　　沉重的叹息，无言的对峙，伤害彼此后的闭口不言以及避免不了疼痛感，都和曾经那么相似。我不得不承认，我们之间的关系，就像被劈开的木材，自上而下，都是裂开的样子。

  

　　“我们不要吵架。”

  

　　良久的沉默后，他叹气垂下头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向我做出妥协。

  

　　我也不想的。

  

　　看吧，总有一些难过，在消耗我们的关系，不管是以前，亦或是分手后的现在。

  

　　塔罗牌好像怎么也改变不了，只要我们在一起，诅咒便会生效。

  

　　狂风暴雨依旧肆虐着，海面掀起巨浪袭向我，被沙石裹挟着冲刷进湍急的水流里，最终卷入海底，平息过后海面是一片死寂，我用力挣脱束缚无果，我找不到他，也救不了自己。